“冯老师,林纾被打了,伤得很重,而且还发着烧,我们现在在医院。”
“什么?”冯丽娜嗓音又往上蹿了几个音阶,“他是惹上了什么坏学生吧?”
“真不巧,这件事跟您最引以为傲的好学生袁鹤,脱不了干系。我现在这通电话,就先替我和林纾请假了,具体需要多久,我还得问医生,您放心,回学校我就补假条,不会让您为难的。”
“我不是这个意......”
罗晓谕挂了电话,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就推开门,提步朝林纾所在的诊室走去。
“哎,你回来了?你男朋友那个药,我们已经都给点上了,他就在那屋呢。”护士拿走了她手里缴费单的附件,以为罗晓谕走远了,又跟导诊台旁的同事说,“那男孩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罗晓谕走进去,看到林纾,脸上强扯出一个笑脸。
空荡荡的输液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林纾跟护士要了个口罩,说是想挡一挡咳嗽时喷出来的病毒。
罗晓谕怕他脸上的伤口更疼,想把它扯下来:“你那是在地上睡了一宿又没盖被,活生生冻的,又不是被传染的。”
“我怕,会吓到你嘛。”
罗晓谕活了将近十八年,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