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病房门开着,下午三四点的阳光,静谧而平和。
牛巧珍倚在床头看柴静的传记。
罗晓谕敲敲门,她抬头,“哟,从北京回来了?”
罗晓谕抱着花进去,把窗台上的花瓶洗干净了,灌些水,摆上花。
牛巧珍合上书,看她忙里忙外的身影,抿着嘴唇。
“这花真香啊,你快坐。”
罗晓谕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牛巧珍床边跟她说话:“总编,听说你一个人去闯那个地下骗卵组织暗访了。”
牛巧珍指指打了石膏的左小腿:“五楼,跳下来时候摔的。”
看罗晓谕一脸欲言又止,先笑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罗晓谕摆弄手指,半晌才吐出一句:“这事儿,您又不是警察,值得吗?”
“于公于私,我觉得都值得。咱们晚报有这么一条具有社会关注度的新闻,对报纸销量是好事,后续报道及时的话,得奖也不是不可能。于私嘛,警察的确可以打击掉他们,但没法让更多像刘颖这样的小姑娘认识到社会的险恶,新闻的作用不只是吸引眼球调剂生活,更重要的是曝光生活里的问题,最终目的是解决掉它。”
罗晓谕明白她说的没错,只是一时她的思想境界还达不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