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的话说了下去,她手中动作未停,行云流水的看起来很舒服。
树荫下的她,恬静、温柔。
林晚秋为赵水生感到高兴,以他现在的条件要找这么个姑娘可不容易。
想到沈韵的遭遇,林晚秋只能惋惜,这个时代对女人简直太不友好了,沈韵其实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的牺牲品。
“我是跟我娘学的,我娘以前是苏州府有名的绣娘……”
林晚秋下意识地开口:“苏州府……苏州府距离潮县可不近!”
听出了林晚秋话里的疑惑,沈韵就解释道:“当年我爹在苏州府的书院念书,他是寒门学子,有一天上街的时候见有混混欺负我娘,他挺身而出,救出了我娘。
我娘为了感激他,就嫁给了他,自己没日没夜地绣活儿挣钱供他读书,供养他乡下的弟妹,给他长年患病的母亲抓药,给他在老家置办田地……”沈韵打开了话匣子,声音轻而缓慢地道。
“……他考了好几界才考上举人,等他考上了举人,我娘的眼睛就熬坏了,身子也熬坏了。
这个时候,我爹开始纳妾……他跟我娘说都是别人送的,不好推拒。
可笑的是,其中一个妾是带着儿子进门的,比我都大三岁。
我娘自打眼睛坏了,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