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永安帝只能生生的给咽回去。
“算了,若是父皇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必跟儿臣说,儿臣……只是不想听谎言而已。”
“现在,儿臣既然已经成了王爷,就不适合再掌黑鹰所了,这是黑鹰所的令牌,父皇收回去吧。”
“还有身上按察使司的职务……儿臣也不适合担当了,此刻跟父皇一并辞去。”
“儿臣请父皇准允,准允儿臣去皇觉寺修行。”
永安帝被杜修竹这一番交权又要出家的话给砸懵了,心中的愧疚感愈发浓郁。
他这个人多疑自私耳根子又软,自以为是千古名君,其实是个糊涂虫,不该狠辣的时候狠辣,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
好比此刻。
对于永安帝,杜修竹这个黑鹰所的督主,比谁都了解他。
“差事你还是担着,朕身边没什么信得过的人,你要是撂了挑子,朕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人去?
至于说你母亲……朕对外宣称她早就没了,并虚封了个醇妃的名号。
其实……你母亲就是淑妃。
她身体不好,长年不出寝宫,等过两日朕带你去见她。”
杜修竹对永安帝的称呼从‘父皇’到‘爹’又从爹到父皇,这个转变让永安帝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