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缘无故与自己亲近,又不惜花钱耗费时间陪同自己玩耍,李彬越想越觉得其中定有蹊跷,就像条丝线,将这些颗疑惑的串珠串成一串阴谋。
可他掌握的情况太少,对方又守口如瓶,任他自己想破了头也毫无头绪。李彬漫天地揣测着,天南海北地胡思乱想,终于脑子也疲倦不堪,令他沉重地合上眼。
过于灵活的脑子,将还没思考出结果的疑惑统统带进了梦境,导致李彬半夜被噩梦惊醒。梦里的那个男人一脸狞笑,扭曲的五官令他本来英俊的面容也不复存在,李彬则变成了个蚂蚁大的小人儿,被男人捏在手里,只需他一用力,李彬就脑浆迸裂尸骨无存。
“啊——!”李彬惊叫一声从梦里醒来,额头叫汗水覆盖得浸湿,后脑勺似被人用榔头捶打过一般闷闷地钝痛。
“额啊……”李彬痛苦地呻吟一声,萎靡地将身体缩进了被子里,身体弓成了虾子的形状,两手抱着头颅,那颗被他挂在脖颈上的红色宝石紧紧贴着他急促不安的心脏。
疼痛绵绵延延似海潮一浪接着一浪,不知过了多久,痛苦渐去,李彬这才放松了身体。幼年时被马匪追赶不幸衰落马下,不但伤了他的头夺去他幼年的记忆,更是落下了这十几年了缠绵于他身侧日夜与他为伍的头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