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鞑子都是金戈铁马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倒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被他眼中的“野蛮人”讲起了道理。
“我也是做哥哥的,自是懂得你大哥的苦楚,千万莫再叫他伤心了……”
男人这一番话道理浅显,语气真挚,李彬乖乖地点头,“鞑子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会听话跟大哥回家的,还会跟他道歉,以后也再也不气他了。”
“这才对。”
西域之行的最后一夜,李彬同这个高壮的男人靠在一起取暖,互相聊着家中令人啼笑皆非的琐事交谈甚欢。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月上中宵时,嘴巴还一张一合稀里糊涂说这话,眼皮却死死黏在了一起。
“李彬?李彬?”男人轻声呼唤,见李彬不答应,又伸手拍拍他。
“呼——”
李彬毫无反应,鼻息间泄出几丝低微鼾声,身子一软便栽到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搂着他,当起了大号枕头。李彬睡觉时喜欢歪着头,睡熟了便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男人低下头定睛一瞧,见他脖子上挂了条红细绳,怀里似乎踹了什么东西。
他小心翼翼捻起那根磨损严重的红绳,将他怀中藏的物件缓缓、缓缓地掏了出来。
——煞时,晶莹剔透的光华几欲灼伤他的眼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