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也消磨得差不多。
“你走后不久,阿爸就托梦给我。”拔都面目惨淡,眉梢眼角尽是苦涩与无奈,“他骂我是不肖子孙,骂我不成气候,令他失望,当初就应当将封地臣民全部交由大哥才好……”
“这倒是很像先王当年在战场上教训你那般。”
拔都少年时没少挨术赤的打,有时就在战场上,在众将面前,甚至祖汗就在一旁时,拔都若犯了错,他也照打不误。
“您还记得吗,当年远征花剌子模时,您为了追击札兰丁,不顾一切跳进阿姆河中,竟忘了自己不会凫水。结果没追上札兰丁不说,反而溺水晕了过去。”
拔都到底是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叫图鲁提及曾经丢脸的往事,面上一红就有些挂不住,他刚要出言反驳,又听图鲁继续说道。
“当年您那样冲动热血,若换成现在,您会如何做呢?”
“现在?”拔都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是派人去下游阻断河流,断了他的退路……”话还没说完,拔都的嘴角就弯了起来,“这就是你的意思吗?图鲁?”
图鲁点点头,“您天资聪颖,不必我把话说明,就已领悟其中要义,又何苦作茧自缚为自己徒增烦恼呢?”
“你说得对,时过境迁,我们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