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谎话。
“我要实话。”耶律楚材瞥了瞥那叽里咕噜乱转的蓝眼睛。
“哎……”李彬见瞒不过师伯只好如实道来,“就是……就是……贵由王子骂拔都王子是杂种,拔都王子生气了就打了他一拳,然后他俩就打起来了……”李彬一边说着一边偷眼去看耶律楚材表情。
耶律楚材一脸了然,“大汗猜的不错,果然是贵由王子又惹事了。”
这么一说李彬倒是迷糊了,连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你可知道术赤王爷?”
“知道,他是拔都王子的父亲。”
“其实,术赤乃是先汗的大妃被蔑儿乞人掠走救回后所生。虽然成吉思汗认定了术赤王爷确是亲子,但总有人觉得术赤王爷乃是蔑儿乞人的后代。”耶律楚材摇头叹道。
“这……”李彬想起昨夜拔都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前些年,术赤王爷还在世时,一直被察合台王爷为首的排挤。后来他去了钦察没多久就因抑郁成疾去世了。”
昨夜贵由口出“杂种”时,拔都暴怒的神色,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李彬从那幽黑的瞳孔中感受到了杀意——此时他全想通了。
“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