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
“嘘——!”拔都一把捂住了李彬的嘴,带着他藏到了墙角。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二人头顶处停了下来,接着是一阵跌跌撞撞的踩踏声,而后“嘎吱”一声洞门入口开启,强烈的光束投**黑暗的地窖,刺得李彬赶忙闭上眼睛。
李彬大气也不敢喘,龟缩在拔都的怀里,透过汗湿的袍子聆听着身后之人狂奔的心跳声。
来人正是门口打牌的管事,前来地窖取酒。他喝得醉醺醺疏于警惕,不曾察觉到地窖中进了生人,晃晃悠悠地取来梯子顺进地窖之中,步履蹒跚地爬了下来,伴着一声又长又大的酒嗝。
“嗝——!”
“唔……”
李彬正是紧张的时候,心提到了嗓子眼,哪成想叫这一声酒嗝弄破了功。若不是拔都捂着他的嘴,李彬非得笑出声不可。
“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么睡不着哇啊,摸头摸脚解心宽,叱吧隆咚呛咚呛……”管事的哼哼唧唧哼唱着不着调的青楼小调。他对这已是轻车熟路,即便不点着蜡也知道哪摆着酒桶,自解了腰间的酒囊,舀了满满一勺灌了进去。
他哼着歌装满了酒囊,将它系好就要按原路返回,一回身的功夫,却见回程的梯子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