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双长腿,将他整个人制动在床上。那人的声音是李彬极熟悉的,低沉而粗犷,语气却带着无限的温柔——
是拔……什么来着?
“听话,喝下去。”
“咕噜……”李彬的喉结一动,腥苦的药液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行了,喝了药就没事了,死不了……”姜思源擦擦脸颊脖子上的汗水,将束成马尾的黑发又放了下来,变回那个神经兮兮披头散发的不靠谱大夫。
拔都见李彬喝了药也放下心,怕压坏了他,从他身上下来,客客气气对姜思源行了个汉人的作揖礼,“多谢大夫了。”
姜思源抽抽嘴角,“王子大人不必客气,有病叫我就好,千万莫再叫来你们那个萨满巫婆把人折腾死……”
公然侮辱萨满着实令拔都有些生气,可对方毕竟是个汉人,并不信仰长生天,况且看在他救了李彬一命的份上,拔都就不与他计较了,叫来屋外等候的埃里克让他带着姜思源去领赏银。
他俩一走,屋内就只剩下拔都守着李彬。
拔都走到窗台旁,伸手将窗户推开,散去屋内苦涩怪异的药味。他背着光,仔细打量李彬苍白的脸颊。
李彬的肤色本就异于常人得白皙,此时生病更是白了许多,就如同张白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