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也没辙,不过幸好拔都屋内的床很大,足够躺下三四个人的。李彬气得也没洗漱,脱了鞋袜外套,一骨碌滚进里头,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卷,背对着拔都,任凭他说什么都不再理会。
拔都知晓他在生气,也不怪他,自去投了帕子擦擦脸吹熄蜡烛睡在了外侧。
那天以后,李彬也聪明了,既然用口说讲解不爱听,索性直接拿书来叫他们抄书,抄到有不明白的地方再由李彬胡说八道一通解释,反正也没人听得懂,更没人能指正他的错误,李彬就心安理得地浑水摸鱼。
前段时间连着赶路和安顿,几乎没睡过几个好觉,现下放松了下来,李彬每日穿着那条白色丝质长袍,在自己的屋里骚气地露着大腿睡觉。若是起得早便跟着拔都一道锻炼身体,若是起晚了就悄咪咪摸进厨房偷早饭吃,假装无事发生。平日里若无商人使臣,或各地达鲁花赤、八思哈求见,李彬便在那小书房里泡一上午。
待到了下午,几个少年围坐一桌抄书,李彬在一边吃着瓜果梨桃一边翘着二郎腿监工,拔都也不数落他,有时甚至帮他剥葡萄吃,美得李彬险些冒了鼻涕泡。
夜里快睡时,撒里达光着小脚丫来找他。李彬已换好了睡袍用枕头垫着后腰半卧在床上看一本波斯史书,那书由波斯语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