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揉搓着太阳穴。
李彬见状忙去扶住他,“我扶您去躺一会儿吧。”
“好。”拔都没有反抗,任李彬扶着自己的肩膀坐到榻上。
拔都实在是累极了,将手脚摆成了个“大”字直挺挺躺在柔软的兽皮上。
“您头疼吗?”李彬察言观色,见拔都并非是疲倦那么简单。
“有一点……”
“我帮您按按太阳穴。”说着,李彬坐在塌边,将拔都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两个葱白似的中指在他额头两侧的凹陷处轻柔揉搓。
“好些了吗?”李彬柔声问道。
“嗯……嗯嗯……好,得劲儿……”拔都舒服得直哼哼,像头被捋顺了毛的大型犬科动物。
李彬放心了些,试探地问道,“您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几十万人都仗着您呢,您可不能现在就萎下去。”
拔都闻言睁开了眼怒道,“萎什么萎,老子的枪硬得很!”
“……行吧,我们那有句俗语,叫做‘编筐织篓,全在收口’越到紧要关头越马虎不得。”
“我何尝不知呢……”拔都伸出手从枕头下翻出封信来递给李彬,“你看看吧,我叫人快马加鞭送到贝拉手上的,昨儿收到了回信。”
信上废话不多,几行洋洋洒洒的钦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