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怪我啊,还不是某些人啊,说了不让来偏还来,一点羞耻心都不要了……”
钟意下意识看向侧前方的骆琲,对方神色如常,正与燕平王世子有来有往地客套着,也不知听没听见,反正面上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钟意收回目光前的最后一瞬,无心瞥到了对方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的左手,其上青筋暴起,根根鲜明。
钟意心头一窒,侧了侧身,借着方位替对方遮挡一二。
但是二人还是免不了清楚听到了宣宗皇帝的回复。
“你是第一天认识骆家人么?”
先前佳蕙郡主无论说什么,骆琲都尚能维持住他君子如玉的端方姿态,不带任何情绪地与燕平王世子寒暄,但宣宗皇帝这句话一出来,钟意清楚看见,骆琲从始至终平静无波的上色空白了那么一刹。
有那么一瞬间,灰白的颓色以摧枯拉朽之势淹没了他的整张脸。
即使自己还深陷泥沼、过江难保,但此情此景,钟意还是免不了地,心头掠起了一阵几乎算是感同身受的压抑沉闷。
也许是骆琲脸上的痛苦太过清晰明烈,很容易便能带人共情。
这便是皇权么,钟意想,如此的轻描淡写,这般的漫不经心……只消一句话,便能让人如坠无间地狱,再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