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便散开回了各自的厢房,一直到午膳的素斋摆出来,承恩侯府的人都没再出来。
    裴泺没有敢提这一茬,出乎意料的是,一路来一直将他们当摆设的宣宗皇帝反主动问了句,听庙里的小尼说是恐惊扰贵客,已各自在厢房用过了,便没再继续。
    煎熬了一上午,连个庙都没拜出个滋味来,一用完膳裴泺就开始催佳蕙准备下山,佳蕙郡主推脱晌午没歇好头疼,想再睡半个时辰,裴泺看日头还早,也只好皱眉应了。
    佳蕙郡主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躺在厢房里一会儿要茶水一会儿要点心,半个时辰后还想来半个时辰,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说走,来回折腾近一个时辰后,看天色渐阴,庙里的小尼都来问了两趟,而佳蕙郡主还没有动身下山的意思,裴泺终于恼了。
    裴泺板起脸,毫不留情地训斥她道:“佳蕙,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出门前你是怎么与母妃说的,来拜公主庙里最后一次了?”
    “如今庙也拜过了,府里再不会纵容你胡闹了,再不收拾东西下山,你今晚就一个人在山上住吧!”
    “你吼什么呀,”佳蕙郡主看兄长是铁了心要撵她了,终于收起了撒泼念痴那套,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知道来拜公主庙是最后一次和太子哥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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