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侯府遭清算,主支接连被罢官,门客作鸟兽散去,骆家就此蛰伏。骆琲在人生大喜之时陡逢巨变,胸怀郁结,遭了风寒,一病病过了次年春的会试,就此悒郁寡欢,在府中深居简出、埋头苦读到如今。
至于其中有多少终是会付之一炬、枉作无用功的,那就全凭天命了。
新君登基两年,承恩侯府就接连吃了两年的挂落,于骆琲仕途一道上,林氏俨然早就灰了心,知晓失去帝心的士子就是再会读书也难能登科,于是才在承恩侯“被请辞”后火急火燎地想把钟意送到定西侯府去,为的就是好歹能让骆琲在骆家彻底败落前先袭了洛阳卫指挥佥事的祖职,不至于日后一身白衣任人糟践。
今年春闱骆琲下场,林氏表面上仍跟前跟后地忙碌伺候着,但府里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林氏对这次会试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骆家显见已招了今上的嫌,冒到今上眼前去,不被降什么罪都是好的了,还想着去做什么天子门生?
倒不如祈求承恩侯什么时候能官复原职更实际些。
钟意想,也许正因从始至终就没有抱过什么期望,如今骆琲真考中了,林氏才会这般大喜过望吧。
“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钟意很捧场地笑着逢迎道,“表兄胸有沟壑,绝不会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