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钟意也清楚,承恩侯府得了十分好,她未必能分到半分去,但若哪天承恩侯府真的大难临头了,钟意也同样难落得什么好下场。
    钟意总不能把未来的指望全放在一个心中没她多少分量的男人身上。
    林氏有句话说得对,色衰而爱驰,更何况,钟意有的本也不是什么实打实的“宠爱”,不过是几分由色相而生的虚无缥缈的好感罢了。那能维持得了几时,钟意可实在没底。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表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舅母何必心急,”钟意敢保证,这是今日说与林氏的话里,自己最真心实意的一句了,“表兄既今日能得中贡士,日后也必然能青云直上,在朝中一展宏图,封侯拜相。”
    钟意是发自内心地希望骆琲能在朝堂节节高升,后院女子的沉浮,除去夫君那虚无的宠爱,也就只剩下娘家高低了。
    虽然钟意也并不敢真把承恩侯府当成自己的娘家来看,但多多少少,还是该有几分面子情的。
    “那舅母可记着阿意这句吉言了啊,”林氏笑呵呵地拍了拍钟意的脸,眼中精光四射,意味深长道,“日后你表兄可要靠你这句吉言庇护了。”
    钟意笑着道了一句不敢,却也没再推脱什么了。
    “对了,”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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