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要遭嫌,怪不得现在每一幅都要你亲力亲为,亲自装裱了。”
    林照偏过脸淡淡地瞥了钟意一眼,忍着没开口。
    等到最后的那点底儿弄完了,叫人添了热水独自去舆洗间沐浴更衣罢,再回来时,案上已上了热茶,林照坐到钟意上手,捧了茶才好整以暇地缓缓问钟意道:“要听实话么?”
    钟意笑吟吟地作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以后再不会叫你帮着贴角袢了,”林照一针见血道,“你也就能裁裁画心,最多再按着我给你做好的形制刺配镶料,剩下的活都做太糙了,也就比轻鸿她们好上那么一点点,以后出去可不要说是我教过的。”
    钟意听得心内呕血,忍着气转过视线,仰望着墙上的汉宫春晓图*,郁闷地转移话题道:“看画风,这是北草堂的遗迹?”
    “不错,草堂七子沈嘉善的手笔,传世不多的北派画法,”林照偏过脸,掩住眼角那抹促狭的笑意,语调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可惜珠玉蒙尘,它的上一位主人并没有认出来,还以为是后世草堂派仿作,扔在箱底没有好好保藏。”
    “也是万幸,只左下蛀了一小角。不过只这一小角,便足足折腾了我近半个月,诺,才勉强修补成如今这模样。”
    “草堂画法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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