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是说错了,‘小道’的不是你的诗,而是你这个人。”
钟意木着脸,唇角紧抿,半天回不出一句话来。
“陛下又何必拿对臣下的标准来要求一个小姑娘呢?”燕平王世子裴泺在旁边轻咳了两声,温言替钟意出声道,“微臣看着的却与陛下不同,陛下觉着那是‘软骨头’,微臣却私以为这叫‘知规矩、懂礼仪’。”
“陛下觉得只认错而不改错无用,但微臣私以为,这天底下多得是连自己都知道自己错了还嘴硬不愿认的人,与他们比起来,钟姑娘善听善学,谦虚自省,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她一不用出仕为官主持一方,二不需为上者出谋划策,于一个姑娘家而言,相夫教子,谦柔恭顺,显已经十分足够了……陛下觉得呢?”
宣宗皇帝默了默,沉思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上面,”宣宗皇帝淡淡道,“朕怕是无法与你苟同了。”
不过至少没再多说别的了。
只要能让宣宗皇帝打住单揪着钟意一个人找茬且还愈演愈烈的吓人架势,燕平王世子就十分满意了,他微微松了口气,还颇有些心思地开了句在场不少人都心照不宣的玩笑:“知道陛下瞧不上微臣的眼光,不过,都站了这么久了,陛下还不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