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程,不知归处。
宣宗皇帝八百年难得动一次的恻隐之心,就在那天突然跳了出来。
然后收获了一个他当时以为的,自己登基两年来的最大惊喜。
当然,后来继续往下翻,才知这惊喜里面隐约已经腐败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年纪,也确实还是个小孩子呢。
小孩子又能懂什么呢,幼苗长歪,还不都是家中长辈没有好好教导的结果,宣宗皇帝想想便对承恩侯府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但这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宣宗皇帝自觉自己是个追求效率的务实人,事倍功半的活儿鲜少接手,更遑论去好心帮忙修整旁人家院子里的歪脖子树苗了。
哪里有那份精力和耐心。
但以上所有种种,通通都只停留在了宣宗皇帝第二次开口诘问钟意的前一刻。
话一出口,宣宗皇帝立马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多管闲事”了。
虽然在场除了宣宗皇帝自己之外的其他所有人,没有一个能意识到这句诘问里原还藏着三分恨铁不成钢的不自觉关注。
而非纯粹的看人不顺眼而故意找茬。
钟意后知后觉地抬起头,侧头瞥了身边一并跪着的好几个丫鬟,再她们齐齐跪着往后磨了半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