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寡淡了许多,但还是开口请了乔杭一行进屋吃茶,这回两人间的气氛便不自觉地冷凝了下来,钟意虽然也不是拿不出“唾面自干”的态度来逆来顺受地任人揉捏,况且从本心来讲,她也不愿因为这件事与燕平王府起什么冲突、让燕平王妃对她有什么先入为主的意见……
但纵然是个泥人也要有三分土性,脑海里虽然知道该如何理智地规划自己的言行,但那终究也只能是暂时在脑子里想想了,情感上面对着自己不过出了一个门、再回来就变得没有一处能熟悉的院子,钟意心里实在是止不住地憋屈。
一阵一阵的郁躁与反胃感往心头涌,让钟意无论如何都难以在短时间内调整好心情,与乔杭等人继续“言笑晏晏”地交谈起来。
似乎乔杭也觉得今日这事做的着实有些欺负人了,不尴不尬地坐在这里喝了半盏茶就起身说要告辞了,钟意送她到了门口,她反倒又站定了,用眼神尴尬地暗示了四下的丫鬟仆妇,作出“可否借一步说话”的神色来。
钟意实在是不明白她既然有话为何不能方才在屋子里时便直接说,但也不好装作没看见,快走两步引着乔杭进入了一片梧桐林间,借着高大林木的遮挡以作隐蔽,回头再吩咐了两句屏退了跟过来的丫鬟仆妇,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