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琲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垂下头去,垂着手答道:“学生谨听老师教诲。”
    “你样样远胜于我当年,但唯独有一点,你不及我那时,且你若是勘不破,日后必得在这上面栽上一个大大的跟头,”林泉皱着眉,颇有些忧虑地语重心长道,“自你出生起,你姑母便已然跟在陛下身边、且颇受宠爱了,林骆两府最显贵的这十余年,便正是你一点点长大的这十余年……你这一路,走的太顺了。”
    “因富贵安逸而无欲无求,因为自小没有感受过被人逼着只能选一样的经历,故而待天下人皆纯善心软,这于做人来说,固然没什么不对的,但放到你的性子里,过于追求‘两厢圆满’,就变成了左右权衡,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绵软可欺……缺乏了些当断则断、当舍则舍的孤勇与果敢。”
    “你纵然满腹经纶,一肚子的国策,但若是没有能力排众议、坚持己见的胆气,”林泉摇了摇头,淡淡道,“无论将来是入朝为官,还是出去主持一方,都会变成你相当致命的缺陷。”
    “翀云,你不能永远只把自己摆在一个做研究、提建议的位子上,你得要试着学着把权力拿起来,体会体会它的重量,不然你这一辈子,可能最后也不过是拘泥为一介幕僚之流……远远达不到昔年郇相的地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