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又一点都不忌讳,看着他好像分明不在乎的,他又反而……出人意料。”林泉话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用不算高明的手段草草转移话题道,“总之,你日后若是能在他手下混出头来,我便再不忧心你那瞻前顾后的性子了。”
“要向着郇相的高度努力啊,”最后的最后,林泉拍了拍骆琲的肩膀,感慨万千道,“读书人这辈子,能做到郇渏初这地步……不,是但凡能做到他所做到的其中一件,就真是青史留名,死而无憾了啊。”
外祖父在外面从不说,但内心一向以郇渏初为人生榜样,或者说,大庄的读书人里,十个里至少有七八个是郇相的拥簇,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单独拿出来说的新鲜事,故而林泉最后的那句感慨,骆琲听了听,但却也只是听听便罢,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
但当钟意问他,你的初心是什么的时候,骆琲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林泉当时说那句话的模样:双眼微微眯起,腰背有着他那样上了年纪的人大多数都有着的不甚明显的佝偻,但最后发出那句“青史留名,死而无憾”的感慨时,双眼里精光闪烁,明亮异常。
但骆琲知道,外祖父眼里的那点点星光,不只是为了“青史留名”这四个字,或说求名,林泉也不是没有,真正让他提起来便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