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拧了拧眉,面色淡淡道:“因为朕信不过赵显,且……你想岔了,并非骆翀云可以,而是他和赵显一起可以。”
    “若是只骆翀云一个人也不能成行,他尚且还欠缺些历练,不见得有能一力主持大局的镇定。”
    “好,那为何骆翀云与赵显可以,”江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知道自己应该就此打住、不能再在宣宗皇帝面前作出这副怨妇姿态了,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先前为江南的案子跑前跑后忙碌一场,最后全为旁人作了嫁衣裳,他就忍不下这口气,梗着脖子继续道,“换了微臣与赵显一起便不行?”
    裴度听罢便嗤笑一声,反问江充道:“这个问题,你如今还有脸拿过来问朕么?看来朕先前让人把那二百多份卷子送到你府上去,你也并没有读出什么东西来。”
    “很简单,就是因为朕打算要启用骆翀云了。江南的事儿,让骆翀云主持,他不会处处故意与你为难,但若是换了你来……”裴度轻哼一声,眉眼间带了分不甚明显的不耐之色,直截了当道,“朕可不想再看贡院之事重演了。”
    “但陛下心里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么,他可是骆家的……”江充心虚气短,谈起会试事他就理不直气也不壮,只能下意识地脱口说了句没什么脑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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