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听了钟意的反问却是一愣,既而无言地看了钟意一眼,无奈道:“朕当然不是让你反思这个,朕是想问你……好吧,朕直接说算了,沧浪亭偏僻,你今日为何来此处?”
    “还正好被定西侯世子堵了个正着,你心里便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么?”
    钟意眼睫微垂,无声地掐紧了自己的手心,她想过啊,她当然想过,她怎么可能不去想……但是,她想出来的答案,是可以与宣宗皇帝说的么?
    钟意自认为自己今日已经足够小心了,跟在人群里循规蹈矩,心知燕平王妃与佳蕙郡主都不怎么待见自己,都不敢往人群的前头凑,但午宴后,佳蕙郡主等几个贵女聚在一处说小话,钟意被尴尬地冷置在了一旁,本来只是觉得在屋里待得压抑,想出来外面透口气,然后便又遇着了一位自称道“燕平王妃有请”的燕平王府家婢。
    有了上回在林府的前车之鉴,钟意自然是本能地先去怀疑这位到底是不是真的“燕平王妃派来有请”的,本还意欲搪塞推辞一番,谁知恰逢佳蕙郡主出来路过,顺道便吩咐了那位婢女去小厨房端份银耳莲子羹来,钟意见对方与佳蕙郡主一问一答、有说有笑的,自然不敢再妄加揣测,带上还晴便跟着过去了。
    其实走到沧浪亭那里时,钟意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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