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总不会以为我有那么闲吧。”
“不过也是,”裴泺言罢便站了起来,准备要告辞了,最后与裴度打趣道,“钟氏这样的性子,必然不合二哥的眼光……不过二哥你不喜欢归不喜欢,可别一直冷着脸吓人了。”
“弟弟我好不容易求过来的姻缘,到时候你把我的人吓跑了,我可与你没完。”
裴度脸上的肌肉微妙地抽动了一下,不是很明显,于是裴泺也并没有多注意,他不过随口与宣宗皇帝开句玩笑,想到了便说了,自己都没怎么往心里走,更不会去多心关注边上宣宗皇帝的具体反应。
——在裴泺的概念里,宣宗皇帝这样不苟言笑的人,自己与他说这般的俏皮话,对方估计本来就是理都懒得理的。
但是等裴泺走远后,裴度站在原处,却是神色凝重地沉默了许久许久。
裴度的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悔意,这悔意甚至比之刚刚裴度接到钟意与定西侯世子之间事由始末的密报时,更为泛滥,更是令他深感压抑。
——因为裴度适才在接到那份密报,得知钟意竟早先竟被长辈订与定西侯世子为妾时,还仅仅只是后悔自己。
后悔自己没有在当初见到钟意的第一回后便立即派人去将她的身份背景打听得一清二楚,而是先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