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乍雨这丫鬟今日真有谋害郡主之心,她岂止才要受这一顿打,相反,若她真是无心之为,难道这顿打今日就活该她受着了么?”
“钟姑娘这话我听着倒觉得有趣了,”杨四娘忍不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难不成照钟姑娘这意思,若是真打错了,我与郡主还得给这么一个丫鬟道歉么?”
“你难道还不该给人家道歉么?”这回出声的却不是钟意,而是一个让在场所有人立时起身望过去的对象——燕平王世子裴泺。
裴泺在旁听了大半天,也忍了一肚子的火,大步流星地走到杨四娘身前,憋不住地冷笑道:“任性刁蛮、苛待仆下、骄矜无度、强词夺理、胡搅蛮缠……我竟不知,杨大人竟教出了杨姑娘这么个女儿。”
杨四娘乍然得见裴泺一面的欣喜顿时消散了个无影无踪,被裴泺这般毫不留情的评价惹出了满眼的泪花。
“你倒也不必现在了再来本世子面前装作出一副多么委屈的样子,”裴泺冷着张脸道,“我适才在边上已瞧了许久了,你方才面对钟氏强词夺理、以势压人时,可是理直气壮得很。”
“如今就是当着我的面再哭出一朵花来,也不会显得你有多柔弱可怜,只叫人觉着你果然是个仗势欺人,惯会捧高踩低、色厉内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