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怜的是,对方好像还连半点念想都不愿意给她留下。
    钟意颤抖着手将那封刚刚摸到的信送到烛台边,飞六趴在房梁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看着火舌逼近信尾,钟意手一抖,却又把那封信收回来了。
    飞六不由奇怪地看着她。
    “陛下有要您盯着我烧信么?”钟意抿了抿唇,一板一眼地问飞六,仿佛这是什么非常值得讨论的重要大事一般。
    “这倒也没有,”飞六也被钟意问得迷茫了,搔了搔头,一时茫然回忆道,“陛下只是让我嘱咐钟姑娘,看过信便就烧了吧,好像也没说要我盯着钟姑娘烧……”
    “好,”钟意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信放了下来,神色冷淡地开口送客道,“既是如此,这位大人就先请回吧……我一会儿自会处理。”
    飞六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再加之钟意已上前一步,重新推开了窗子,送客之意溢于言表,飞六无奈,只好欲言又止地抱了抱拳,飞身跳了出去。
    钟意一脸平静地合上窗,吹熄灯烛,摸着黑在梳妆台前坐下,抱住膝盖,垂下头,额角抵在双膝上,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压抑着哭了出来。
    钟意想,她这一生,亲缘淡薄,知交了了,位卑势弱,处处身不由己,但如今来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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