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糟糕了。
    钟意忍不住被心底的羞耻感与不甘心被逼得微微红了眼眶。
    裴度瞧出她心底隐隐的抗拒,只好缓了缓脚步,隔着十余步的距离与钟意对话。
    只是裴度的脑子也一时断了弦,看着钟意眼眶发红,眼角湿润,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思来想去,回忆自己每一次见到对方无助哭泣,好像都只会不咸不淡地说上一句“别哭了”,又干又硬,也怪不得每次说完,对方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就此打住不哭过。
    于是裴度站定认真的做了一番思索,然后缓缓的开口道:“今日之事,朕已经听叔母说过了,父母出身皆非人力所能更改,你也不要太过难以忘怀……临知现在不在洛阳,我便代他来,先来探望你一番。”
    钟意身子一僵,脸上的抗拒之色不由更为明显了。
    裴度犹豫了一下,却又觉得这样打着别人的旗号来哄骗人,实非君子所为,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迟早都要告诉钟意的,于是毫不铺垫地打了个大转折,单刀直入道:“不过,虽然如此,他却是不可能再娶你了。”
    钟意垂着的头缓缓的点了点,木木地回道:“陛下有心了,只是此事臣女心中早已有数,倒不必劳陛下亲自再为这等小事来专到府中说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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