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出生的贵公子傅长沥,更是自见第一面起便屡有龃龉,一向不合。
“倒也不必惊动傅统领,”赵显艰难地抽了抽嘴角,阴阴道,“我不过想借昭狱里拷打的刑具一用,既然流程这般麻烦,我便不进去了,再劳江大人帮我跑一趟,挑选几件趁手的来。”
“我是个刑讯的新手,怕掌握不好度,”赵显死死咬牙,含着露骨的恨意微微笑着道,“若是可以,江大人能帮我带几个昭狱里擅长的师傅出来便最好不过了……当然,若是带不出人来倒也无妨,只消江大人再在昭狱里多帮我问上一问,选几个不那么容易能叫人死的出来。”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究竟要找那个人出来做什么?”江充眉头皱得死紧,几乎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来,他虽然也曾为宣宗皇帝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腌臜事,也自问这些年早把读书时学的仁义礼智信那一套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但赵显今日如此言行,分明是打算将要在那位骆姓妇人身上除以种种酷罚极刑……江充到底有些良知未泯,看不太过。
——虽然江充经常在冯毅面前将自己与赵显相比,认为二人极类:皆是寒门苦读书出身、也一样是凭得手段阴狠而出的头,但其实江充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大有不同。
赵显之阴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