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其中一个年长端庄一些的那个,听了钟意此言也仍一板一眼地向钟意躬身行了一礼,口中称道:“谢过贵人娘娘赐座。”
    然后才堪堪入座,屁股只稍稍沾了凳子的三成不到,一看便是没坐踏实,一副恭谨听训的模样。
    另一位体貌俊俏的李选侍却远没有她那般刻板,随口道了一句谢,便一屁股直直地坐了下去,眼光流转,朝着钟意倩然一笑,与钟意凑趣道:“这要是说起入宫的久远,嫔妾倒还真是有些年头了,但说是‘伺候‘陛下的资历经验……唉,贵人娘娘可万万不要磕碜嫔妾了,嫔妾这还是真的没有。”
    “自打五年前,嫔妾被王妃娘娘送到其时尚还未登基的陛下面前,”李选侍说着,便拿着手朝着钟意的方向比了一个三,略带自嘲地补充道,“这五年来,嫔妾统共便只见过陛下三回……除了第一回,剩下两次,都是得蒙陛下施恩,去了团年宴上,远远地瞅见过一眼罢了。”
    “有不见者,三十六年,”李选侍悠悠地念了《阿房宫赋》里的一句,微微苦笑着补充道,“这便生生说的是嫔妾了……不过,嫔妾如今倒不至于再‘缦立远视,得望幸焉‘了。”
    钟意看李选侍这话虽说的心酸,但言语间却并没有多少苦涩之意,反而是一种落落大方的豁达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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