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来。
    但……裴泺的眼圈不知不觉变红了起来,他压抑着心头涌起的百般滋味,神色复杂道:“为何就偏偏是钟氏呢……”
    ——为何就偏偏是钟意,偏偏是在裴泺刚刚艰难地认识到兄弟二人之间的君臣之别,已经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身为臣子,甘为倒影、甘为附属,甘为陪衬,甘为所有需要他应该为的一切的一切之后,好不容易才重新寻到的一个全新的寄托来,便又这般被宣宗皇帝毫不留情的打碎了。
    ——他到底是去得了津都大营,却也再听不得钟意的箜篌了。
    想到添音台里的箜篌,裴泺便又不由想到了宣宗皇帝先前与他提过的定西侯世子之死……现今想来,这才恍然了。
    裴泺怔怔地抬头望向神色难看的宣宗皇帝,缓缓道:“原来是那时候……原来陛下当时问臣弟那句……原来是因为……哈。”
    裴泺想着想着,不由自己都被自己当时的愚蠢迟钝给逗笑了。
    宣宗皇帝紧紧地抿住唇,半响没有开口说话。
    “既如此……”裴泺长长的叹了口气,深深地跪伏在汉白玉石阶上,神色平静道,“臣弟是不是该再识相些,就此去了燕平府,再不回洛阳来招致陛下眼烦了。”
    “你若想回洛阳,随时都可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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