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普华寺为大病初愈的东宫还愿,却不想回程的半道上竟提前了一个多月发动,血崩难产,”林照死死地抓紧了钟意的手,像是怕她听了会承受不住般,前后中断了两回,然后才艰涩地继续道,“时值冬至,天寒地冻,就他们在山上耽搁的那一小会儿,下山的路上已落雪结了冰,山道冰滑,马车难行,跟在傅二姑娘身畔伺候着的一众仆妇们无法,只得一个接一个地以人力替换着背着傅二姑娘往山下跑,只想着更快一步赶到城里、寻来大夫、救回傅二姑娘的一条命来……不成想,却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竟在距洛阳城门三十里外的荒郊处又遇着了马匪。”
钟意听罢,呆呆地怔了半响,她还从未想过,在洛阳都城、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长宁侯府这样的世家大族里,竟还会遭遇过这样血腥的惨事……
简直是让人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十分地古怪离奇了。
“然后呢?”钟意怔怔地望着林照追问道。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林照长长地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道,“一直到三天后,在长宁侯亲自领兵带人进山一寸一寸地搜查了三天后,才找着了当时唯二仅剩的两个活口。”
“一个是被聘到侯府预备做奶娘的年轻女子,一个是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