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主要还是心里梗着的那口气,现在怕是如何也消不下去的。”长宁侯皱紧了眉头,阴沉着脸色道,“臣也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当年东胡人把事情做得那般不遗余地,我们几番生死恶斗,最后竟是让一市井妇人偷换了孩子去!这可也真是……”
“这也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外祖父您也不必太过自责了,”提起往事,宣宗皇帝亦皱紧了眉头,摇着头沉声道,“当年小姨在西山截道惨死,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那洳吸引了过去,谁又能想到,最后竟会有这样的事情……”
——当年被侯府好不容易才强留下来的孩子,竟然还是已经被人调过包的?
这事儿处处透露着荒谬,以至于就连宣宗皇帝本人,从昨夜到今晨,都尚且有些缓不过神来。
这一边,祖孙二人提起往事皆是心神抑郁,而另一头,凉亭里两位的对话也没有顺畅到哪里去。
“小姑娘,”两国大长公主犹豫来犹豫去,最后鼓足了勇气,竟是先问了钟意一个十分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今岁多大年纪了呀?”
钟意怔了怔,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乖顺地回答道:“过了今年冬,妾身便已是及笄之年了。”
“哦哦,对,十五了,十五了呀,是是,”两国大长公主这才恍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