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并不是什么一眼便可判人高低的圣人,也没有那种算无遗策的精明睿智。
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所见有限、拘于立场,或许是比旁人多了些许敏锐,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她连傅袅的女儿都认不出来,那这些年,她到底是在自以为是些什么呀!
燕平王妃突然觉得胸腔很沉、心里很累,将那木匣子端端正正的放到钟意手边后,也没有再说什么,摆摆手便转身走了。
这样的一个背影,恍惚间叫钟意想起了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天长日久地守在慈宁宫里吃斋念佛的骆太后。
钟意站在原地,开了那匣子,愣愣地瞧着里面母亲留下的旧物。
宣宗皇帝过来时,钟意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他道:“王妃娘娘……原来连我母亲也都曾与她很要好吗?”
——先前钟意所听闻的,可都是燕平王妃与静淑皇后二人在闺中时交情不浅。
宣宗皇帝怔了怔,继而摇了摇头,轻轻道:“没有‘也‘……叔母与母后不过是个面子情,她闺中时真正要好的,从来就只有小姨一人。”
“小姨少年时害了天花伤了脸,之后便拜到宓羲圣手门下学艺,曾游历四方,悬壶救世……而叔母早年跟随在郇相身后走遍大江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