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聊什么都给忘到脑后了。
“既然连阿意你都这般替他说话了,那朕也就只能这么允了他算了,”宣宗皇帝半靠在美人榻上怔然出神道,“这要是往前翻个四五年,朕可真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最后骆翀云竟会是选了这么一条路来。”
“想当初,父皇在位时,时时拿他与朕作比较,还样样都踩着朕来给他抬轿子……虽然父皇是个心能偏到嘎吱窝里、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半盲人,但朕也从来不屑于去否认:他骆翀云确实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朕之前也是当真想起用他的,没想到最后他却是选了这样一条来。”
“选择外放出去倒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呀,”钟意见宣宗皇帝心中似有郁结,忙柔声宽慰他道,“先前外祖父曾与臣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呆在洛阳闭门造车,未必能有亲自出去接触接触民生得到的效果好……如今骆世子是外放了,可等日后他在外面真正历练出来了,再回朝中,与陛下您更是如虎添翼啊!”
“你这样说,”虽然知道钟意本心是想安慰自己,但宣宗皇帝听着听着又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是觉得他的打算比朕远原本的考量要好得多么?”
钟意难得瞧见宣宗皇帝如此幼稚地非要与人比个高低、上下的模样,抿唇笑着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