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叼了枚野果,将剩下的和野兔一起塞给柳树恩,“倒是我不告而取,动了你的随身荷包,借用了你带的匕首。野兔是猎成了,但我不会杀。你荷包里的火石我也不会用,现在应该已经风干了,生火烤兔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她怒嚼野果,声音含糊道:“还好你没事。还知道喊我念六姑娘,就说明没衰到失忆那么惨。”
柳树恩心口一跳,低头见身上中衣完好,错眼见外衣正盖在大石上吹风,才暗暗松了口气,结果一转头,对上死不瞑目的野兔:“……”
他可能宁愿失忆,也不愿看到他十七年来对老中少女人的所知所闻,被太“自力更生”的念浅安无情动摇。
念浅安不知他正在怀疑人生,递过火石盯着他道:“柳公子,你的伤不疼了吧?”
柳树恩默默打着火石,乍然窜起的火光映得他脸庞微红,“不、不是很疼。”
结巴啥哟!
纯情小刀疤肯定是想起了她在水里偷亲他的事!
念浅安暗暗坏笑,面上一本正经地扯淡,“没想到那流水看着平静,底下水流那么急那么猛。我的耳朵被冲得疼死了,不换换方向八成得七窍流血。当时我只顾着自己,忘了不能乱动,倒害得你也乱了方寸,撞上碎石晕了,对不起啊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