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才受过重刑,一番剖白已用尽精气神,额头才碰了两下浸出血色的地砖,就尾音渐消,身子一歪不省人事。
裴氏的目光仍钉在大丫鬟的身上,头也不偏地开了口,“你怎么说?”
“御下不严、失察之罪,我无话可说。”单怀莎忍着悔恨和痛心用力闭了闭眼,攥着裴氏膝头的手指紧得发颤,沉默半晌果然不说求情的话,满脸泪地一字一句道:“要打要杀,全凭姨母做主。”
她缓缓松开裴氏,双手抵着额头深深碰地,心若死水地哀戚道:“我愿辞去教养大姑娘一事,禁足屋中为父母抄经祈福、专心教导弟弟。只求姨母宽限些时日,等弟弟年岁大一些能撑起门户,再容我们姐弟俩求去。”
裴氏闻言垂眸看向单怀莎,再开口语气竟如往常般含着怜惜笑意,“不必如此。下人做错事该打该罚,没有主子反过来为下人担责的道理。何况一日为师,岂可半途而废。为父母抄经祈福确是正理,总不能才除服就丢开手,你有这个孝心,就以一月为限,好好待在院里为父母尽孝也好。”
她用力扶起单怀莎,脸上笑意更盛,“你叫我一声姨母,这几年的为人行事我都看在眼里。下人迷了心窍做错事,不过是个误会,不至于要她的命,你的人自交给你管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