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我自当顺道拜会。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他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老者也仿佛不过随口一问,又没头没尾道:“依老夫看,六皇子此次对飞鱼卫发难,显然早早有准备。但动静能瞒得过其他人,只怕瞒不过皇上。至少,背后没有皇上默许,事情不会闹得那样大而迅猛。
原本借此大功,六皇子不愁不能压过四皇子的风头。如今反而得了那四道考语,旁人恐怕不得不多想,皇上这是……越发厌恶六皇子的为人行事了。方才那位小兄弟其实说得不错,圣心,不敢揣测啊。”
念驸马依旧不予置评,细看老者几眼,忽然漾开笑容,也有些没头没脑道:“竟是我眼拙,一直没发现您老见地这样独到,思虑如此周全。”
心道外院特意拨出来养文人、清客的钱总算没全白花,至少眼前这位既有城府又有心,特意引他出来还能拿捏得住分寸,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明说。
“我正缺个幕僚。”念驸马心念闪过,已做出决定,“曲老若是愿意,不如节后就带着家小进公主府安置,曲老也能安心替我办事。帮我理一理外院的一众文人、清客,瞧着哪些能用,或好生打发出府,或收在曲老手下,曲老意下如何?”
说是幕僚,布置的却像管家做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