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成为公主之女,就做养得即娇蛮又任性。
不过,魏明安是奸臣之女,她少不得心存忌惮,念浅安有什么值得她顾忌的?
她即将不再是念家女,而是徐家妇,这念家,还真没什么人好留恋好记挂的。
念甘然拂了拂沾染灰尘的手,轻笑道:“都丢了吧。”
大丫鬟无敢不应,片刻后回转道:“如今夜里冷得很,您今儿又受了凉,还是早些歇息吧?”
念家大房再无人声。
靖国公府的正院内,却是人声喁喁。
连翘看也不看跪在院中的单怀莎,只和正院的管事妈妈说话,“夫人说了,立即将表公子迁出内院,搬去外院和几位小公子一起吃住读书,再大一些就送去族学寄宿,省得叫人带坏心肠,无法专心科举。”
她口中的小公子,指的是府里的孙子辈,和单怀莎的幼弟年岁相当,这是拿单表公子做人质,拿单表公子的前程做威慑,不容单怀莎再作妖生事。
单怀莎身形一晃,仿佛回到了七夕那晚,跪在同一盏灯下,跪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是吹在身上的秋风森冷,冷得她跪不住,满脸冰凉的泪水,“连翘姑娘,求你让我进去见姨母。姨母最疼我,怎么忍心让我们姐弟分离?”
“夫人是不比表姑娘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