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该如何自处?您和小六又该如何计较?即便只有一丁点可能,您叫我怎么痛快点头,由着安安嫁进皇室?
驸马敬我爱我,曾找叔父许下诺言,公主府绝不会有庶子庶女。叔父怜惜我,这才赞同我下嫁驸马。驸马信守承诺,是他为人驸马的本分,也是他为人夫君的情分。小六是皇子,不是驸马。皇子无子,岂是单纯的家事?说句国事都不为过!”
楚延卿是中宫嫡子,无论前程如何,都不容他膝下无子。
“您说我危言耸听也好,杞人忧天也罢。我只有安安一个女儿,看不得她受半点苦半点累。”安和公主直视陈太后,“小六肯为大李氏不纳二妾,或许也肯为正妃不生庶长子。三年五年行得通,十年二十年呢?男人的心是有靠得住的,但要我拿女儿冒险,我做不到。”
她依旧坚定地反对女儿做皇室媳。
说着说着,英气的眉眼满是红意。
从来最强势、最有主意的人,为妻为母这许多年,何曾再展露过彷徨强撑的一面?
陈太后的心又酸又痛。
这番话字字剐心。
孝静长公主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不然她也不会爱屋及乌,这样疼爱、这样纵容孝静长公主留下的女儿和外孙女。
陈太后站起身,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