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讶然,随即恍然,“汗巾和银票的事儿,公主还是迁怒你了?除了罚你自己绣嫁衣,是不是还罚你禁足了?所以你才偷偷让人给我送口信?”
“我娘嘴硬心软,只罚我禁足,没罚我绣嫁衣。”念浅安先点头后摇头,一双笑眼越发弯若皓月,“只让我绣盖头而已。我娘说这是习俗,也是好兆头。我娘当初也是自己绣的盖头。你看我娘和我爹感情多好,可见存在即合理,有些习俗还是遵从的好,反正不亏。”
楚延卿想让她别费事儿的话转瞬咽回肚里。
他当然知道她从小就不善女红,也从来不耐烦认真学女红。
公主之女,哪里会缺做针线的下人?
笨兔子人笨手也笨,现在却肯为了虚无缥缈的好意头,吃以前不愿意吃的苦。
她希望他们能像公主和驸马一样吗?
一样琴瑟和鸣,一样情浓意重。
楚延卿的眉眼随着塌陷的心柔软下来,他低眉垂眼地俯就念浅安的爪子,鬼使神差地亲了亲映着红点的纤细指尖,哑声道:“笨兔子,将来……我绝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念浅安很想傲娇冷哼,哼出的声音却甜甜的,“真的?”
“真的。”楚延卿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