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上的皇叔,且原本的封地就在丈夫的川蜀任上,即便宗室里直系的侄儿不是康亲王的嫡亲血脉,若肯选了过继到膝下,配女儿仍算三房高攀。
正经的金枝玉叶,她这半年来即期待又兴奋,给女儿打点的嫁妆尽数照着亲王世子妃的份量来。
如期而至的相看却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不是康亲王府,也不该是姜家!
姜家算什么东西!
寻常京中小户,靠着姜贵妃才鸡犬升天,饶是在空有架子的永嘉候府看来,也只能算个暴发户!
周氏即惊且恼,嗓音尖得都快要破了,“怎么会是姜家?怎么会是姜家!”
她不得不赞同于老夫人,姜家凭什么讨她三房的嫡出姑娘!
翻来覆去叫着这一句,可见有多失望有多气恨。
念春然却依旧镇静守礼,一边替母亲顺心口,一边分茶奉上,细声细气地请母亲用茶消气,“母亲别恼。父亲亲自交待的事儿,我怎么会记错听岔?和我议亲的正是姜家,从来只是姜家。”
她能独自留在任上管家理事,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自然很得周氏信任和肯定。
从始至终不曾变过的冷静,终于令周氏找回些许理智,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平复心气,面上恼恨却半点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