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义自责,说不该连累他,送了他这套青竹桌椅。
魏明安也自责,说不该自不量力,以后再也不自己作死还牵连他人,苍白小脸故作清雅,说要给他的别院整一副枯藤老树昏鸦,被他和魏明义大肆嘲笑矫情后,就勉为其难选了这颗四季常青的树,由他和魏明义亲手栽进这里。
“这套茶具,也是魏三送的,你还记不记得?”孔震轻笑抬眼,深深看着念浅安接着道:“自你……去后,我和魏三再也没来过这里。这套茶具,也很久没用过了。你现在喝什么茶?我准备的是你和魏三都爱喝的正山小种。
就算口味变了,其实你的本性没变。我本该察觉的。出殡那天你追着队伍跑,望见魏三时反应那样异常,我不该轻易被你唬弄。后来在东郊别业外发生争执,我明明觉出你言行古怪,不该固守常理,再次被你蒙混过关。
我本该早就察觉的。如果能早些揪出马脚,如果我能少些顾忌,也许就不用白白浪费三年时光。不过,如今再看这些阴差阳错,倒也值得庆幸和感激。毕竟发现的虽然晚,但足以令我幡然醒悟。”
不久前刚捉住的配方马脚,是起始也是契机,否则他无从经历惊骇惊疑,更无从生出期盼,期盼今生今世,竟还能见到“魏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