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瓜群众,为什么两脸哀怨地看她?
她可是坚定的皇后党,必须不能走啊!
念浅安打定主意留下看戏,垂眼啜热水,默默往角落里缩了缩。
周皇后却挺了挺身子,松散姿态忽而逼人,“我罚姜氏?姜氏禁足抄经,是母后下的口谕。宫里都传遍了,偏皇上听不见。或者皇上只听得见姜氏的说辞?随皇上信或不信,我没罚姜氏,我哪敢罚姜氏?”
换成旁人确是闺怨之辞,换到周皇后身上则嘲讽全开。
周皇后越冷淡,昭德帝越恼怒。
周皇后越讥讽,昭德帝反而越无奈。
“二十年了。小六都及冠成年了。”昭德帝不说信不信,上前站定垂眸盯着周皇后,放缓的语气似服软似希翼,“整整二十年。还要气到什么时候?姜氏只是贵妃,却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是将朕拒之门外,是将朕往外推。朕已经容让整二十年,天大的气也该消了。”
“皇上这话好笑,说得好像当初是我做主捧的姜氏,是我逼着皇上宠姜氏似的。”周皇后迎上昭德帝的目光,眼中平静得仿若死水,“当初是谁背信弃义在先?小六前头五个皇子又是怎么来的?我是因此恼过皇上,不过已经是年轻无知时的老黄历了。皇上放心,我早就不气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