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能顺水推舟盖棺定论。
陈氏没有作声,魏大少奶奶开口问,“几位皇子们还在宫里宫外跪着?”
陈妈妈神色转淡,“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人抬回各家了。皇上赏了太医,称赞毅郡王几位皇兄友爱皇弟,没有多提六皇子。”
魏二少奶奶和魏大少奶奶对视一眼,问起魏无邪,“父亲呢?”
陈妈妈神色古怪,不知该喜该忧,“老爷进宫谢恩去了。”
身无官职的魏无邪没有官轿可坐,闲庭信步走去皇宫,秋日暖阳拉长身影,虽淡却笔直。
天气很好。
这一天竟是入秋以来,最舒适宜人的大晴天。
刘文圳踩着满地碎光迎到宫门口,亲自将魏无邪请进御书房。
魏无邪抖袍跪地,“草民魏无邪,叩见皇上。”
“你身上还有状元功名,跟朕这儿称什么草民!”昭德帝笑骂魏无邪耍花枪,亲手托起魏无邪,“魏卿受委屈了。”
魏无邪直起身半抬眼,眼里没有谢恩该有的惶恐和感激,只有不容错辨的狡黠,“破而后立。只要能达成皇上夙愿,臣何来委屈?”
不该自称草民,却也不该自称臣。
御书房里只有三人,包括刘文圳在内,谁都不觉得这声臣是否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