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自省这种坏习惯同样要不得,大手一收抱着念浅安坐好,换上正色道:“要说是天上掉馅饼,其实不尽然。你只看父皇这册封旨意一出,朝中谁还在意魏家是忠是奸,谁还顾得上争论西域边关该战该和?
朝中如此,朝外亦如此。对百姓来说,尤其对京城百姓来说,朝堂遥远战事更遥远,反而是储君新立,值得议论值得关注。民心稳定,万朝来贺。届时行册封大典,突厥族若是派出使臣,父皇信手就能安罪名,突厥族若是不派使臣,正好便宜父皇挑刺宣战。”
主动挑起战火是一回事,师出有名的讲究是另一回事。
傻龙走一步看三步,臣子儿子全不放过,贼能算计。
念浅安心里吐槽,嘴里哼哼,“父皇又拿你做筏子。”
楚延卿挑眉低笑,桃花眼忽闪,“那又如何?这筏子可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做的。”
比如郡王哥哥们皇子弟弟们,以后再见他,就得视他为半君在先,拿他当兄弟在后。
念浅安心领神会,笑眼又弯又亮,“树恩,你这太子封得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她后知后觉,突然反应过来,亲夫简直比她表现得还淡定。
楚延卿答得云淡风轻,“母后是中宫皇后,我是中宫嫡子,即无大错又无大过且身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