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宫殿走水,不是天灾而是人为,且是常贵人亲手所为?”
珥郡王心头剧跳,即错愕又茫然,“怎、怎会如此?!常贵人这是疯……不要命了吗?!”
“不是她不要命,而是有人想要她的命。”昭德帝笑意更重,却重若千钧,“她也确实是被人逼疯的。既然左右都是死,不如豁出性命火烧偏殿,烧出一条直达圣听的路。朕,倒也佩服她这番胆识手段。后宫走水是何等大事,苦主求见,你说朕,能不能不见?”
珥郡王猛然抬头,寝殿内轻软绸帐随夜风时而舒展时而翻卷,一重又一重,高低错落层层叠叠,看不清背立龙榻的身影,更看不清五官神色。
“朕,不能不见。不仅见了,还听了一段骇人听闻、大逆不道的故事。”昭德帝似自言自语,笑意不减,“你一向以文采闻名,又自诩学富经纶,你来告诉朕,何谓逆反人伦?你不敢答,常贵人却跟朕,诉说了一番何谓始乱终弃!”
无一字提及奸情,却字字直指奸情。
珥郡王脑中轰鸣,刹那汗出如浆,双膝磕上金砖砰声闷响,震得他语无章法心头大乱,“儿臣冤、冤枉!儿臣从没想过要常贵人的命!”
话一脱口,悔之晚矣。
“好一个从没想过。”昭德帝缓缓落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