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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着后族打压姜家,皇上接下来想捧谁,念家?刘家?
她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曾经猜疑化作怨愤,生根发芽,顷刻间已长成参天大树。
姜贵妃跌坐椅中,面上惨无人色,语气却透着狠,“那怎么办?能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但也不能自乱阵脚。”乐平郡王展颜而笑,阴霾倏忽被孺慕取代,“父皇不想姜家继续坐大,但没有迁怒我,更不曾诘问母妃半句。椒房殿和姜家,是两回事儿。我要避嫌,母妃为大伯父说话却是人之常情。您能自在出入养心殿,何愁没机会和父皇独处?”
他点到即止,又说起吊唁见闻,“睿亲王世子心里有怨更有恨,所幸不是冲着姜家而是冲着父皇。他见着我不仅以礼相待,还拉着我很哭了几句睿亲王……”
睿亲王心里也有怨恨,否则岂会在奉召回京后就消极抵抗、郁结成病?
先帝时期,睿亲王掌理过金吾卫。
烂船还有三千钉,何况曾经风光过的睿亲王府?
睿亲王世子有意示好,他自然不会拒绝。
姜贵妃越听越心惊,死死抓住椅把半晌才发出声,“你仔细说说,说仔细点……”
乐平郡王附耳低语,姜贵妃听罢猛然推开儿子,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