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庄。
念浅安静静听罢,脑中贱兮兮地滚过一行大字:皇三代微服私访为哪般,始知民间疾苦棒棒哒!
滚完不吹不黑,只捧着先大出血后恶寒的小心肝,也娇羞地回捶七皇女一下,“我还以为你是忧心姜大都督的事儿,没心情窜门做耍呢?”
可惜娇羞得不到位,捶的力道没控制好。
打了个趔趄的七皇女默默坐稳,不觉恶寒只是沉默,半晌才气哼哼地嘟囔道:“八弟说,大舅父的事儿除非是受人诬陷,否则不值得忧心。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大舅父?大舅父若真是只害国害民的蠹虫,就该依法惩办!”
气完笑,嘟囔转作傲然,“姜元聪能除族,大舅父也能!剔干净这些祸害,好过任他们继续拖累母妃,败坏我外祖家的名声!姜家又不是没人了,大不了从旁支远亲里再挑个好的,将来顶立姜家门户就是!”
她生得晚,比起姜贵妃和乐平郡王,和姜家的感情实在算不上深厚。
她和八皇子仿佛活在象牙塔里,对事对人不偏不倚,根不正苗却红。
念浅安心情复杂滋味酸爽,真情实感地喟叹道:“歹竹出好笋这句老话,要是反过来也能成立就好了。”
她真心希望,七皇女和八皇子这两颗好笋,能感化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