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浅安眨眨眼仿佛没听懂。
周皇后看破不说破,戳了戳念浅安的肿眼皮嫌弃道丑死了,轻叹变轻笑,“我没什么子女缘,或者说,我不在乎什么子女缘。小六却不同。他自小在万寿宫长大,和皇上和我都不亲近。今后你只管安心养胎,将来无论生男生女,任谁有话说,总有小六,总有我护着你。”
她答应过安和公主的事,自会说到做到。
她刻意疏远唯一的嫡子,究竟是因为对皇上的恨还是对儿子的爱?
十年如一日的冷淡态度,究竟算不算是另一种隐晦而深沉的母爱?
念浅安正准备就此思考一下人生难题,就见周皇后耐心告罄,端茶送客,“闲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小六说是说避嫌,指不定等你等得多心急呢?”
被单方面闭麦的念浅安尬笑着告辞。
她前脚出坤宁宫,知木后脚进养心殿。
刘文圳脸色阴沉,听罢首尾抬手比了个手势:口供不用留档,人证不必留命。
知木顿觉脖子心发寒,忙随得令的小黄门一同退走。
刘文圳旋身进寝殿,敛去阴沉恭声上复因果。
昭德帝喜怒莫辨,不管周姑姑是否误打误撞,不问周皇后是否早知隐情,只淡声吩咐道:“你亲自去,代朕